我用春日形容你

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承仗】枯骨生花

虽然人在学校但是有定时发布在()

特别的日子给大家吃一口生存承 也算是一点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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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朦的光线被风从南吹到北,在云层的缝隙中小片小片的绽开,染尽每一寸街道。男孩微笑着,哭泣着,行走或停滞着,表情动作亦或是变化莫测,一切像紫藤萝般攀爬生长上男人的眼球,开出一枝枝香味馥郁的花,在绿皮火车以光速脱轨撞向海底前,指尖抚上他干枯的躯壳,给予他新生的白骨和炙热的泪。

 

泪水慷慨过后,男孩冷着脸不肯施舍言语,而病人望着他和窗口郁金香逆光的剪影发呆。

 

耷拉的眉眼,抿紧的唇瓣。

 

一枚男孩夹在他笔记本中的鲜花书签是驶向逆流的门票。

 

 

休息日的早晨,被朋子赶出门“自愿”加课的高中生抱着朋友拜托他带出来透气的猫狼狈的穿过中心公园的喷泉,先是顶着乱糟糟几乎遮住眼睛的发型,经过卖膨化食品的商店,然后强忍袭上心头的倦意,准确的找到杜王町酒店,最后扣响顶层豪华单间套房的门。

 

承太郎起初会放下煮到一半的咖啡或是煎到三分熟的蛋去开门,然后被两个大麻烦从微凉的风叨扰到日光正好。最后收获一个睡熟的小狗,一只坐在电脑上的猫,一杯颜色糟糕的咖啡豆和水的混合物或一份十三分熟的黑炭饼。

 

于是到后来他的休息日反而起的比往常更早了,糊弄的早餐也变成了一些饱腹的碳水。当仗助那亮眼的黄背心从窗外很远一晃而过后,他就放下手中没什么意思的晨报,静静等候对方拖拉着家居鞋的脚步声。

 

很快还有一句亲昵的早安。

 

然后熟练的打开门,早有预料的接住飞扑而来的猫和人,听着男孩不重样的嘟囔抱怨,直到他的声音从清晰慢慢温吞起来。

 

对话持续到两人共进早餐后为止,困意在饱腹感加持下更加强烈,男孩最后模糊不清交代一句自己可是好学生后沉沉睡去,像中了昏睡魔咒般一觉到午后,最后急匆匆抱着猫咪告别。

 

被对方充当被子的风衣还残存着独一无二的余温,温暖的像阳光反复熨烫的石板路,像小路上迈着大步吐着舌头的小狗。

 

和煦的风揉进蓝色发尾里,仗助环着猫轻轻抚摸它油亮的毛,抬起头对上窗户后的目光。

 

“承太郎先生,明天见。”

 

窗后的人好像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对方的视线范围。

 

房间里很快传来低笑几声。

 

叶片仍然在一片一片生成,从形单影只到密密麻麻,夏日晚风吹动泛黄的日历使枝节增长直至完成。

 

在暮光微显的傍晚,酒店停车处一众豪车里偶尔也有单车随机掉落。这时少年并不带着猫,只拎着复古款做旧的皮书包轻快哼唱着昭和风格的歌曲。长长的音节晕眩了灯光和日光的交界,划乱了他落笔后的文字。

 

这种混乱感从仗助站在门口老实问好后结束,事实上男孩在房间里——或是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总是活跃的,有作业要完成时才会拿出纸张闷着头涂写一会儿。不过尽管如此也只有一会儿的认真而已,他眼神总是很快的涣散开,显然是发起了呆。承太郎偶尔也偏过头瞧瞧对方的作业,他总有些心虚,瞟一眼就收回目光,然后头脑中浮现出草稿纸上加重写下的歌词。

 

通常第二日放映机中就播放起了歌曲的录像带,暖调的滤镜贯穿全程,像山岩上的一次日落。观众们热切的亲吻了女歌手的手背,而他的小歌唱家尽兴唱完最后一句,旋转一周做了个标准的谢幕礼,就大笑着倒进自己怀里,然后吧唧一声,吻印在承太郎脸上。

 

 

声响,光流,从黑暗中炸开的火焰。

 

他们曾经有过一个难忘的夏日祭,没有谁先开口的邀约,晚上天色刚暗时,两人自觉的牵住手从花园小路走向盛大的庆典。

 

琳琅的灯和一些颜色饱和度很高的商铺招牌冲击着少年的视线,于是很快少年手里出现了糖果和祈福手串之类的东西,爱人任由他牵着在大街小巷里左看看右转转,直到他把一个绣着星星的蓝色护身符塞到承太郎手里时,才发觉对方兴致不高。

 

“承太郎先生?”

 

仗助试探的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得到一个温柔的回应,他却有些不安的将手握的更紧。

 

“你不开心吗?”

 

男人显然没想到他会抛出这样一个问题,他并没有思考就打算否定,却感受到手上抓力突然加重,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比皮肤贴的更近——那是少年出于穿着传统服饰燥热而出现的汗。

 

他想了想,笑出了声。

 

“现在没有开心,但是也没有不开心。”

 

对方撇了撇嘴,显然有些不满这个回答,却又无从于从其他角度开口询问,于是想尽办法寻找话端。

 

“那之前开心吗?”

 

这是个相当笨蛋的问题,仗助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顶着蹭一下红起来的脸支支吾吾的解释。

 

“不是…我的意思是…”

 

光芒连续冲天而起,刺耳的响声之后是接二连三的花火光轮,五光十色的火星消融在头顶不远处,恰到好处的连绵下一轮升落。

 

烟花下适合途径或邂逅。

 

拥抱和热吻。

 

手指抵在少年分开的唇瓣上,很快回到承太郎唇边,仗助终于得以看清那是噤声的手势。

 

紧紧箍住胸膛是他最喜欢的拥抱方式,对方的体温几乎能把两人融为一体,再次落在唇上的,是同样柔软的唇。一个毫不避讳带着野性的吻,疼痛感仿佛是为了把这一瞬间刻进灵魂里。

 

烟花下适合重逢或离别。

 

男人的话语不太清晰,于是仗助不再去听,只是用嘴唇和对方紧紧相抵,无论是柔软的舌还是尖锐的齿。

 

这个话题就在吻里终结,他们走遍祭典的每个角落,无论是幼稚的传声筒还是庄严的祭拜神社都进行了一遍,他们用尽全力享受着最后一个夜晚。

 

街道上挂满祈福的樱花树代表开始也同样是结束,两个人并肩书写着,却并未挂到树枝上祈求如愿,只是相视一笑,默默的把纸条塞进对方手里。

 

 

 

然后背过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承太郎先生!”

 

身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爱人的呼唤,他转过身,看见对方把手捧做喇叭状,夸张的张大嘴巴。

 

“再见啦!”

 

 

 

窗口吹进三月不算暖和的风,仗助却感觉温暖无比,手几乎冰冷的失去知觉,那种彻骨的寒意来源于后知后觉的畏惧。

 

会失去爱人而畏惧。

 

窗外熙熙攘攘,并不与他同悲,很快随着一些孩童的嬉戏声,一朵单独的烟花出现在天幕上,娇艳而纯洁的绽放着。

 

 

烟花下适合重逢或离别。

 

 

他感受到病床上炽热的目光,却倔强的不肯原谅与自己未置一词就置身于危险中的爱人。情绪复杂交织着,他烦躁的攥紧的拳。却突然有什么炽热的东西触碰了他的手,像灵活的把一个小纸片塞进他紧握的手中。

 

轻轻摊开手掌,是一张损伤严重的字条。

 

“我当然知道你会走,那么约定好,再见仗助君的时候,承太郎先生要开心哦!”

 

 

 

“我现在应该开心吗?”

 

 

从苏醒后一直沉默着的男人幽幽开口,像一把木锤砸在爱人的鼻头。仗助失控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试着一把抹去那些软弱的泪水,却怎样都止不住,最后只好紧紧闭住眼睛。

 

“随便你。”

 

哽咽的抱怨后跟着的仍是熟悉的,溺宠的低笑。

 

“仗助。”

 

他清晰的说出爱人的姓名,郑重的正如以往爱人一次又一次呼唤。

 

 

 

能够再次见到你,

 

 

 

 

我真的,

 

 

 

 

很开心。


——————————END——————————

上一年的同一天我还因为因此大哭一场

还好再一次度过这样的时刻

我可以拿起我的笔

刻画出无数的世界

我们终将在一个时空里存活下来

再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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